Tang, P. M., Klotz, A., McClean, S., & Lee, R. (2023). From Natural to Novel: The Cognition-Broadening Effects of Contact With Nature at Work on Creativity. Journal of Management, 014920632311721. https://doi.org/10.1177/01492063231172182

摘要

历史和现代的记载表明，自然元素可以促进个体工作中的创造力。尽管存在这种潜在联系，但研究人员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自然接触如何增强员工的创造力。鉴于组织越来越多地投资于使员工与自然接触的工作设计，这种疏忽具有额外的意义。在该文中，作者借鉴了注意力恢复理论（ART）来构建一个模型，解释了工作中与自然接触如何通过更广泛的认知加工影响员工的创造力。此外，作者遵循ART的指导，加深对自然的创造力生成效应对谁影响最大的理解。具体而言，作者描述了开放性经验水平较高的员工在工作中与自然接触时如何特别容易经历扩展的认知加工。作者使用混合方法研究方法来测试这个模型：在美国进行两个在线实验（研究1和2）；在台湾和印度尼西亚进行两个多阶段多来源实地研究（研究3和4）；在加拿大进行一项经验抽样实地研究（研究5）。

Historical and contemporary accounts suggest that natural elements can facilitate creativity in one’s work. Despite this potential connection, researchers have largely overlooked how nature may enhance employees’ creativity, an oversight that takes on additional meaningfulness in light of increasing investments by organizations in work designs that bring employees in contact with nature. In this paper, we draw from attention restoration theory (ART) to develop a model explaining how contact with nature at work may affect employee creativity—via broader cognitive processing. In addition, we follow the guidance of ART to deepen our understanding of for whom the creativity-generating effects of nature will be most impactful.Specifically, we describe how employees with high levels of openness to experience are particularly primed to experience expanded cognitive processing due to contact with nature at work. We test this model using a mixed-method research approach: two online experim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 (Studies 1 and 2); two multiwave, multisource field studies in Taiwan and Indonesia (Studies 3 and 4), and an experience-sampling field study in Canada (Study 5).

引言

自然界的接触可以刺激人们的创造性工作产出。一些著名艺术家和创作者认为与自然接触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新的视角和灵感，促进创造力的发展。

这些来自艺术的例子暗示了自然与人类创造力之间的联系，如果这种联系出现在工作领域，将对组织产生有意义的影响，因为员工的创造力有助于公司建立和维持竞争优势。但上述描述仅是轶事、难以推广，它们并没有提供有关接触自然如何推动员工创造力的心理过程的强有力证据。幸运的是，将自然描述为可能让人们看到新观点的东西符合注意力恢复理论的理论原则。具体而言，注意力恢复理论认为，与自然的接触可以促进认知向更广泛的自然环境转变，并立即给个体带来“与更大的世界相连的感觉”。结合研究表明，工作中的创造力是员工开阔思维的表现，注意力恢复理论似乎能够提供一个强有力的解释，即通过使个体处于一个心理扩展的状态，在工作中与自然接触增强了驱动员工创造力的认知过程。

注意力恢复理论进一步暗示个体差异可能影响接触自然对人们的共鸣程度，从而影响他们的认知加工。具体而言，在发展注意力恢复理论时，Kaplan（1995）提出人们在体验自然时具有天生的能力和渴望的差异，其中一些个体特别被自然的迷人因素（例如云、日落、叶子）所吸引。基于这些见解，Klotz和Bolino（2021）提出，在工作场所，“具有强烈审美情趣的员工（即经验开放性）”可能特别受到工作中与自然接触的影响。综合而言，开放性经验水平较高的员工更容易进入与自然接触所引发的更广阔的心理景观（即更广泛的认知加工），从而增加创造性行为。

【Research Design】作者使用“全周期研究方法”来检验研究模型，通过在实地和实验设置中研究现象，增强研究结果的内部和外部有效性。具体而言，作者进行了五项研究，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即实地研究和实验研究，涵盖个体内和个体间水平），使用来自不同职业和行业的参与者，跨越多个地区和文化（即美国、中国台湾、印度尼西亚和加拿大）。

【Contributions】理论贡献在于：

强调接触自然所引发的认知加工的广泛性对创造力产生的影响，扩展了ART的理论化，超越了组织文献中目前被认可的恢复效应。
通过实证研究经验开放性如何影响与自然接触对员工认知过程的作用，为环境心理学与工作设计领域做出贡献。
扩展了对工作创造力前因的理解，回应了学者们的观察，即“很少有人关注物理工作环境对创造力的影响”。

理论与假设

概念辨析

作者将工作中的自然接触定义为员工与自然直接接触的程度，从完全沉浸于室外自然环境（例如工作休息或外场会议）到在建筑环境中观赏自然描绘（（例如会议室墙上的风景画）。因此，参加外场会议、在办公室窗户外看到阳光或树木，或者在办公室植物旁边工作，都属于与自然直接接触的概念边界。

假设发展

注意力恢复理论（ART）是一个理论框架，解释了与自然接触对个体的认知影响。根据ART，直接与自然接触可以提供“认知益处”，使人们在接触后经历认知能力的扩展。Klotz和Bolino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如果工作环境中充斥着自然元素，员工将会有足够的认知资源来完成工作任务。

更详细地说，与自然接触所带来的认知益处表现为个体的“瞬时概念转变”。接触自然可以唤起人们对当前环境之外更广阔世界的思考，并使个体产生远离典型环境的感觉。因此，当员工在工作中与自然元素直接接触时，例如透过办公室窗户看到阳光、绿色空间或动物，这会导致他们的思维转变和拓宽，进入自然所唤起的新的和扩展的心智空间。

作者提出，与自然接触所导致的视角拓展将表现为更广泛的认知加工，具体表现为个体对新的和不同的视角的意识和获取。这与目标设定所引发的集中、有方向的注意力形成形成对比。在工作环境中，这意味着在员工与自然接触后，他们的思维方式会发生改变，至少暂时地，他们会对更广泛的信息有更高度的关注。

假设 1：在工作中接触自然与更广泛的认知过程有关

（该部分原有研究充足，略）

假设 2：更广泛的认知过程中介了在工作中接触自然与员工创造力之间的正向间接关系

ART还提供了关于该效应可能在哪些人群中更强（或更弱）的指导，暗示当“自然环境与人类倾向之间存在特殊共鸣”时，自然的效果可能更强。开放性经验水平较高的员工对自然接触更具积极反应，并能更好地获得认知益处。他们的思维更加开阔、富有想象力和好奇心，可以更深入地体验与自然的接触，并在工作中展现更广泛的认知加工。

然而，开放性经验水平较低的员工对自然的影响相对较弱，他们更不愿意探索新颖的认知空间。因此，当开放性经验评分较低的员工与自然接触时，相对较少的可能性会使他们的思维方式在短暂的时间内扩展到更广泛和更新颖的地方，并体验到伴随其的更广泛的认知加工状态。

此外，开放性经验水平高的人更容易接受外部环境中的新见解和刺激。具体来说，开放度较高的人应该会发现在工作中接触大自然的经历更能开阔思维，因为这些人有更大的能力来反思在短暂的大自然体验中捕捉到的不同类型的刺激。

假设 3：在工作中接触自然对员工广泛的认知加工的影响将受到开放性经验的调节，当开放性经验水平较高时，这种关系将更为显著

假设 4：在工作中接触自然通过广泛的认知加工对员工创造力的间接影响将受到开放性经验的调节，当开放性经验水平较高时，这种关系将更为显著

研究设计

研究 1 侧重于模型的内部有效性，并通过美国工作成年人的人际实验对其进行测试，研究 2 使用替代的客观测量的创造力。在研究 3 和 4 中，作者将重点扩展到外部有效性，并使用台湾一家营销服务公司和印度尼西亚一家食品贸易公司的员工之间的人际、多源和多波实地研究设计来测试模型。最后，研究 5 在加拿大的商业顾问样本中使用与自然接触的个人日常研究来测试模型。